《花会凋落,亦会再开》
俱利鹤,ooc属于我
更偏重友情向
(上)
鹤丸国永觉得,自己似乎很擅长告别。
从余五将军平维茂传给安达贞泰,在霜月骚动时又被北条时贞掘墓挖走,转着转着又莫名到了第六天魔王手上,魔王把他随手给了明智光秀的家臣,后来再度漂流各家,最后静悄悄地藏在一座神社里。
神社的日子太安稳,在看过十几个年度的春夏秋冬鹤丸国永无聊地都要打盹儿了后,他又要被送走了。①
据说是送到享誉盛名的伊达家?鹤丸国永同神社里的花精草灵们挥挥手道完别,又对神社主人深深一鞠躬,最后走出神社再看一眼朱红鸟居,拍拍白袍坐上刻着伊达家家纹的轿子。
接他的场面极其的富丽堂皇,装饰满绸带的红轿子,魁梧精壮的护卫,一路都铺满了鲜花,再配上自己一身白袍,鹤丸国永有种自己是穿着白无垢要出嫁到伊达家的新娘的错觉……
破罐子破摔的,他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想,那么“新郎”是谁?在伊达家会有谁和他一样的刀吗?
想着想着鹤丸国永打了个哈欠,干脆闭上眼抱着胳膊睡着了。
在漫长的无聊的日子里,他已经能够很快入睡了。
再等鹤丸国永一睁眼,自己已经被安置到了刀架上,刀架是上好的木料制成,伊达家的主人正在他旁边,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狂喜。
“恭喜伊达大人!”
“贺喜贺喜!这把刀非常配您!”
宾客的道喜声此起彼伏,也不知是有几分真心几分虚假。鹤丸国永又打了个哈欠,只求这群人快点散去给他个清净。忽然间他眼一瞟,隔着人群看见门外边站着一个人,那人有着黑色头发褐色皮肤,面容俊朗,眼睛像豹子一样盯着他。
鹤丸国永挑挑眉,冲他吹了个口哨。
那人一愣,皱了皱眉,转身走了。
哎你别走啊?难得见到同类的鹤丸国永有些失落,又舒了口气打起精神,没关系没关系,反正都是同一个屋檐下的,他可没忽略那人佩戴的佩刀——和伊达政宗佩戴的是同一把。
鹤丸国永忽然就对在伊达家的生活起了兴趣。
“哈!”
樱花哗啦啦地从屋檐上倒下来,浇了大俱利伽罗满身。被捉弄的刀低气压地转身抬头,就见前段日子新来的鹤丸国永笑眯眯地抱着个竹筐,蹲坐在屋檐上。
“新的一天新的惊吓!被吓到了吗?”鹤丸国永把竹筐口朝下,拍拍筐底,沾在底部的几片樱花稀稀拉拉地飘下去。
“无聊。”大俱利伽罗拍掉头上和身上的樱花,转身离去。他可真服了鹤丸国永,连续几天收集庭院里的樱花花瓣,就是为了一大清早给他浇个满身。
“小伽罗真不懂风情!”鹤丸国永从屋檐上一跃而下,把竹筐扔到一边,“人生太无聊的话,心可是会死的哦?”
大俱利伽罗不理他,径直走向练武场。
“我说小伽罗——你别不理我啊,都是同类相煎何太急啊。”
谁和你是同类。
大俱利伽罗加快脚步想要甩掉这个麻烦精,结果肩一沉,一只胳膊伸过来揽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是要锻炼吗?那我来陪你切磋吧!”
“哈?”
“喂喂,你那种一脸不能接受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?”鹤丸国永捂住胸口,“别看我这样,好歹我也是把刀哦?”
“……你先放开我!”
大俱利伽罗并不对鹤丸国永的剑术抱有什么期待,在他看来鹤丸国永简直就是华而不实的典范。然而就是这把看似华而不实的刀,在和他切磋了十几个来回后,使出一个上挑迫使他露出空当,随后迅速一个横劈,刀锋直抵他的颈侧。
“哎呀,很久没跟人切磋了,手有点生。”鹤丸国永收刀入鞘,刀一甩架在了肩膀上,“小伽罗的剑术不差呢。”
大俱利伽罗揉了揉有点酸胀的手腕,他已经很久没遇上这么强的对手了,他开始重新审视鹤丸国永。
“你很强。”大俱利伽罗给出了他难得的夸赞。
“嗯嗯——”鹤丸国永点点头,那神情活像只打了胜仗的大白鹤。然后没等大俱利伽罗提出休息一下过会再战的要求,大白鹤就咋咋呼呼地奔过来一把揽住他,“那么作为输的代价,小伽罗陪我玩一天吧?”
“什么——”他什么时候答应这个条件了?!
“输肯定是有代价的啊,如果刚刚是在战场上,小伽罗就已经死掉了哦。”
没法反驳。作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无数次的刀,大俱利伽罗没法拒绝这个很符合常理的要求,于是他就真的被鹤丸国永拖走,去玩一些美名其曰让人生充满惊喜的游戏……比如在樱花堆上打滚,在池塘边泼水,甚至玩起小孩子的蹴鞠……
大俱利伽罗觉得自己要疯。
(未完待续)
①关于鹤丸从神社转到伊达家,采用了百度百科中“转让给伊达家”的说法,而非是游戏语音中的“从神社中被偷走”。
②文中关于日本文化习俗方面都有杜撰,能够查到资料的都会尽量依据资料来,欢迎指正。